每到节假日,位于西安临潼区的世界第八大奇迹馆——秦始皇陵兵马俑,总能看到络绎不绝的游客,近期的兵马俑导游因讲解看兵马俑的意义火了:“从秦始皇时期正是出现了大一统的王朝,中国才成为了严格意义上的中国,中华民族才成为了严格意义上的中华民族,这就是今天我们来看兵马俑的意义。”提起大秦帝国,我们便不由得想起为秦国统一中国做出根基性贡献的“万古法圣”商鞅及其在秦国的深彻变法,而其后的连横扩交、远交近攻和一统天下,均是在实现变法强国的根基上进行的。
商鞅,公孙氏,名鞅,法家代表人物,因其在军事上的功绩——收复秦国河西之地,被秦孝公赐予商於十五邑,号为“商君”,史称商鞅。西汉经学家刘歆评价商鞅:“夫商君极身无二虑,尽公不顾私,使民内急耕织之业以富国,外重战伐之赏以劝戎士。法令必行,内不私贵宠,外不偏疏远。是以令行而禁止,法出而奸息。”商鞅将一生献给了强秦变法伟业,因此“极身无二虑 尽公不顾私”便是商鞅的独一无二的“身份标识”,是赞美其高贵的廉政品质地真情涌露。
“视其所以,观其所由,察其所安,人焉廋哉?”
商鞅及其变法的很多事迹和做法都是值得当代学习借鉴的。如徙木立信的故事,至今仍被津津乐道,商鞅在秦国实施变法,制定的法令又怕不能取信于民,因此就有了“徙木立信”,最终树立了国家的信义,得到了民众对政府的信任,为实行变法强国战略打下了坚实的民意基础。
除了徙木立信的故事,还有《治秦九论》的由来,商鞅入秦不久,便栉风沐雨,走遍秦国关隘要塞,深入山野荒村,与民同宿,苦访秦国,才著得《治秦九论》,其后成为了秦国实施深彻变法的《大纲》,充满了调查研究的品质,充满了不畏艰险、实事求是、朴素实干的品质。
商鞅留给后人的还有一本《商君书》,其包含着丰富的廉政思想。如《商君书》的《权修》有言:“授官予爵不以其劳,则忠臣不进;行赏赋禄不称其功,则战士不用。”;《说民》有言:“民之所欲万,而利之所出一;民非一则无以致欲,故作一”以及“启一门以致其欲”;意思是国家应该把爵禄给予有“功”的人,即就是对“耕”和“战”做出贡献的人,后者即就是“利出一孔”政策,主张国家要做的并非是满足所有人的欲望,而是只留出一条途径来满足人民的欲望,那就是“耕”和“战”,倡导形成良好的国家政治生态。又如:还有“塞民以法”即依法治国以及“利异相监”的监察思想等。
“野径云俱黑,江船火独明”
从大秦帝国的奋斗历程中比较观察,对比其他后继而来的丞相,事实上,商鞅在秦人心中的地位是最高的。回顾大秦帝国的奋斗历程:秦孝公任用商鞅采取变法强国战略,变法大成,成为各国忌惮的“虎狼之国”;六国忌惮秦国强大,秦惠文王为打破六国敌视秦国、合纵攻秦的危险局势,任用张仪为相、司马错为帅,北平义渠,南定巴蜀,采取连横战略打破六国合纵,使六国各怀鬼胎无法真正团结,伺机东出;秦昭襄王任用范雎为相、白起为帅采用远交近攻的战略开疆拓土,当时赵国已经过“胡服骑射”改革,是战国之中唯一强大到可与秦国一争高下的国家,嬴稷举全国兵力与赵国在长平进行决战最终大胜赵军,自此秦国消除了唯一的劲敌威胁;而战国在长平大战后已“累”了,秦国亦不例外,为快速恢复国力,任用计然学家(今称经济学家)蔡泽为相,秦庄襄王嬴异人任用商人吕不韦为相,使得秦国逐渐恢复国力,接着灭亡东周,表明一统天下之志,震慑六国;其后秦王嬴政顺势而为,任用李斯为相,内史腾、王翦、王贲和李信等将帅采取灭国战略,最终统一中国。因此不可否认的是,在大秦帝国的奋斗历程中,商鞅以及后来之丞相张仪、范睢、蔡泽、吕不韦、李斯等人皆为秦国强大、崛起和一统天下做出了贡献。但后来之丞相皆没有商鞅在秦人心中的位置高,为何?商鞅初心使命崇高是其根由,一生忠于秦国、献给秦国是其结局,实现变法成功成就强秦目标是其伟业!
商鞅入秦的初心是实现自己的理想抱负,为国家立制度、为万民立法,使秦国走根本强大之路,后人对商君的评价是“极身无二虑 尽公不顾私”;反观张仪,其入秦效力的初心是为名利,秦惠文王死后,秦武王和张仪治国理念不同,因此选择急流勇退、明哲保身;其后的范雎属于睚眦必报、卑鄙小人类,范雎为报恩,将才智平庸的郑安平推上将军之位,其最终战败投敌,给秦国历史泼下了浓墨重笔的脏水,范雎任秦相后,利用国家公器报复魏国丞相魏齐,长平大战胜利后,怕白起功绩影响力超越自己,力谏昭襄王嬴稷阻止其灭赵;蔡泽仅在秦国做了几月丞相,就遭人恶语中伤,怕丢掉性命,便辞去相国之位;吕不韦虽治国有功,但品行差,造成“嫪毐之乱”,蕲年宫之变,使秦国发生了内乱;而李斯贵为丞相,但将私利凌驾于公器之上,和赵高合谋篡改秦始皇遗诏,成为秦帝国灭亡的罪人,落得晚节不保的下场,最终被赵高腰斩以惨死结局收场。因此商君之后的秦国丞相无法从廉政方面与其对比,而与此对比,商君的品格也是最高尚的,理所当然在秦人心目中的地位同样是最高的。
一身正气两袖清风,万人敬仰千古流芳
商鞅的廉政品质至今都在影响着后世。“其法惩奸宄以保人民之权利,务耕织以增进国民之富力,尚军功以树国威,孥贫怠以绝消耗。此诚我国从来未有之大政策,民何惮而不信。”“制定实施中央八项规定,是我们党在新时代的徙木立信之举,必须常抓不懈、久久为功,直至真正化风成俗,以优良党风引领社风民风。”“自古以来,中国大地上发生了无数变法变革图强运动,留下了“治世不一道,便国不法古”等豪迈宣言。”由此可见商鞅变法对当世和后世的影响何其深远。
而与“极身无二虑 尽公不顾私”名垂青史相对立的自私自利、以权谋私的贪官污吏的反面典型,从古至今也都是臭名昭著、遗臭万年。以明朝第一巨贪严嵩为例,其把持朝政20年之久,天下怨恨,为官媚上欺下,排除异已,肆行贪污,激化了社会矛盾;清朝第一巨贪和珅,其利用职务之便,结党营私,聚敛钱财,并用贿赂、迫害、恐吓、暴力、绑架等方式笼络地方势力、打击政敌,落马抄家时不下于8亿两白银,相当于当时清政府20年的财政收入,成为后人所称富可敌国的“贪官之王”。又如新中国成立后,查处的第一大贪腐案件——刘青山、张子善贪污案,二人互相勾结,贪污3.78亿元(旧币),生活腐化堕落,从人民英雄沦落为遭人民唾弃的罪人。这些反面典型印证了“人走的每一步都在书写自己的历史”,印证了“为政清廉才能取信于民,秉公用权才能赢得人心”。
“历史的天空闪烁几颗星,人间一股英雄气在驰骋纵横”
在春秋战国时代,“极身无二虑 尽公不顾私”的商鞅毫无疑问是属于闪烁中的璀璨之星,那个时代是青铜文明向铁器文明转型的时代,是百家争鸣、最为自由奔放、充满活力的黄金时代,是“凡有血气、皆有争心”的伟大时代。然而我们所处的这个时代又何尝不是一个伟大的时代?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已经进入了新时代,国人共同享有人生出彩的机会,中国已经实现了“第一个一百年”目标——全面建成小康社会,正在向“第二个一百年”目标大跨步前进,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展现出前所未有的光明前景。